[楼诚］十四岁的明秘书 （2）
写在前面：你们这些坏人……你们竟然喜欢这个比喜欢我的小段子还要喜欢！搞的我不能弃坑了……而且我又去回顾了一遍才发现我给自己挖了怎么一个大坑啊…… （再见再见）狩猎是很喜欢的一个故事，它的bug比死间都要少。（认真，死间里面，大哥的方案，到底怎么想出来的？）好了，这章开始，改剧情了。谢谢 @中二骚年 帮我beta，给我提意见，帮我想办法啊～ 还没开始狩猎，我真的好怕写坏掉啊……
三 第二个选择：猎人
明楼听到门外明镜的声音的时候，突然意识到还要处理明台这个头疼的家伙。不想还好，一想，头开始忍不住疼了起来。
“哥哥，不舒服吗？”明诚看明楼轻轻放开了自己，看了看门外，又蹙眉。明诚想了想，轻轻伸出一只手去，按住了明楼的眉心，“不要皱眉，不好看了。”
明楼一愣，却只看到了阿诚干净的眼睛里带着点点笑意。
“很久以前就想这样了，”阿诚忍不住道，“不喜欢看哥哥皱眉的样子。只是以前没哥哥高，够不到。”
阿诚的手指暖暖的，温度还留在皮肤上。明楼还没想好要说什么，就听得门外明镜的声音：“唉，阿香，包子先慢慢拿出来。等小少爷回来了再说。”
“明台一夜没有回来？”就算是十四岁，阿诚对这个弟弟也是宝贝得紧，“哥，发生什么了？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回来？他一个小孩在外面就不怕他出事……”说完，他才意识到，明台已经不是个小孩了，便轻轻摇头笑笑。
“他出去同学聚会了，”明楼还是选了这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，“大约晚上宵禁了，回不来。阿诚，现在哥哥快没有时间了，必须马上换衣服去上班。你的职位是哥哥的秘书，但是今天事情紧急，你就呆在家里，哪里都不要去。好不好？哥哥一空就回来陪你。”
看阿诚点点头，明楼就走到衣柜里去拿衣服换，一边换，一边尽量对他讲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孙先生接受了苏联共产党的帮助，与共产国际合作，黄埔军校建立了，江浙战争爆发了，之后不久，孙先生去世了。再后来，发生了济南惨案，九一八事变，东北沦陷，满洲国建立，再后来，淞沪会战…… 国共合作之后，又发生了七七事变，上海，南京陷落……再后来，就有了汪伪政府……明楼说的时候，没有什么语气表情，阿诚的眼睛里却不停闪过震惊悲伤愤怒，他双手握着拳，咬着牙，眼泪却一滴一滴往下掉。
“哥哥，告诉我，这样的日子里，我们，做了什么事吗？”
看着阿诚的眼泪，明楼叹了口气，一边扣上自己的制服纽扣，一边安抚道：“当然，无愧于心。”
“那哥哥现在是做什么？”
“去国民政府上班，”明楼叹了口气，“你好好呆在家里，好吗？”
“去做汉奸？”阿诚的声音有愤怒有点点讶异，却马上回过神来，却是一脸不安和随之而来的恍然大悟，“不……大哥，你是……那么，我也是……我们是……”
明楼叹了口气，即使是十四岁的阿诚，他也绝对地相信自己。他不仅仅相信自己，还知道在这样的基础上去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。这是明台无法做到的。
“什么你是我是的。”明楼轻轻伸出手，拂去了阿诚的眼泪。他还记得阿诚小时候喜欢哭，只是喜欢一个人哭，也不出声。每次到委屈到不行才被明楼发现。这个孩子也很好哄，明楼轻轻拍拍他，给他擦擦眼泪就没事了。
“哥，给我一点时间，我必须回到你的身边。这样的工作太危险，你不能没有我。”
“我也想，但是，现在情况紧急，你出现在我身边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。加上……“
“加上昨天晚上出了事？”阿诚急切地问，“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？我们接下去有什么重要的任务？”
明楼没有回答，低着头，轻轻叹了一口气，手不自觉地想要去摸摸阿诚的头，却在意识到这个念头之后，轻轻收了回去。舍不得的，还是要舍得。这个从小在自己身边的孩子，还是要想办法推开。如果这事早点发生，晚点发生，都好，只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。
他能告诉阿诚什么？告诉他他现在命悬一线？告诉他他现在哥哥要殚精竭虑保护他？告诉他他们兄弟三个都每天活在黑暗里面，朝不保夕？凭阿诚的脾气，知道了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，特别是自己闯出来的祸。这次狩猎计划，还是不要阿诚参与进来的好。阿诚肯定会有恢复的一天，或者用他的才智，肯定以后可以回到自己身边，但不是现在，不是今天，不是这一刻。
“还有一件事，”明楼转过身来，突然搂住了阿诚，“桂姨回来了。你必须保持常态。只是…… 在这个家里，要谨慎小心。这书房，是除了你我，谁都不可以进的，记住了吗？”
他明显地感受到阿诚在自己的怀里僵住了，甚至还有一点颤抖。对啊，十四岁的阿诚。小小的人，还是那么敏感。虽然四年来，明楼基本和这个小人儿寸步不离，但是内心的阴影，哪里有这么快就抹去的？彼时的阿诚，只信任自己，对女人都没什么好感。大姐对阿诚也算宝贝的，只是那种距离感，是没办法去掉的。
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，打雷下雨的晚上，阿诚总是被噩梦吓醒，赤脚就跑到明楼房间里了，流着眼泪，圆圆的眼睛，无助地看着他。明楼拍拍自己的床，让阿诚躲进自己的被子。
“哥哥，我好不好一直同你睡？”
“阿诚，你大了，总要自己睡的。”
阿诚瘪起嘴，又要哭了的样子，说：“但是哥哥，为什么在我梦里，我一直是个小人，姆妈总是要打我，我吃饭要打我，我困觉也要打我……每次都是，一直都是……”或许是刚醒过来，梦境和现实分不大清楚，加上梦里还没哭完，说着说着，眼泪又不止地流下来。
“哥哥在，不怕，没人敢打你了，”明楼轻轻把孩子搂进自己怀里，“那个女人再也不会碰到了。哥哥保证……哥哥保证……”这样说着，阿诚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。
看着怀里依然清瘦的阿诚，说到底，还是自己食言了，明楼自责。这一次，他会自己剪掉风筝线。难得一次，阿诚啊，让哥哥保护你，就像小时候一样。难得一次，让自己做孤独的猎人。还有时间，总可以想出第二套办法的。
四 孤狼
明楼独自开着车驶向办公厅。把阿诚一个人留在家里，心里总是七上八下。跟大姐和明台说了阿诚不舒服，自己让他休息一天，这倒是没什么。明台一夜未归，大姐一开始只是顾着骂他，后来那小子又开始喊脚受伤了好疼啊委屈啊，大姐马上就心软了下来。也好，不要把注意力移到阿诚身上，暂时对他是最好的。只是……家里还有一个桂姨。昨天晚上，阿诚已经摊出了几个怀疑对象，如果孤狼在秘书处倒还好，只怕在家里，不知道阿诚会做出什么事来。
明楼一到办公厅门前停下，下车，就把车门摔得噼啪响。“叫人给我把车停好。”明楼怒气冲冲地把钥匙丢给来接自己的陈秘书。
“是，明长官。您……怎么没有看到阿诚先生啊？”陈秘书小心翼翼地问。
明楼看了一眼在后面跟上的其他几个秘书，一边脱下大衣随手一丢一边语气不善道：“他病了，在家养着呢。”
陈秘书见状，慌忙走上前去，接过大衣，帮他挂起来，接着道：“阿诚先生一定是前几日准备文件太操劳了，这才病的。明长官，您也要注意身体啊。”
明楼撇了他一眼：“他操劳？他就差叫一屋子丫鬟伺候着了。”他又转身指指桌上的文件，接着道：“这堆文件放在这里多久了啊？我几天之前批好的？是还要等我一个个看再划出关键词来是吧？”
“阿诚先生说，这些他来处理……”
“他来处理？等他从76号回来处理，还是等他从特高课回来处理啊？今天他病了，我都没收到他的病假条，也不知道他是交去哪个部门了啊……”
“明长官，这就去处理……”刘秘书走上前来，要拿走这堆文件。
“算盘珠子啊，拨一下动一下？上午没文件啦？是不是还要再等个几天你们再告诉我还没处理啊？”
刘秘书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，走过去也不是，退回去也不是。
“下午一起来拿。”
秘书们低着头，没有说话，明楼打开杯子盖，正想喝水，却看到杯子是空的，“啪”一下摔到了地上，站起身道：“这阵子，秘书处是穷地连咖啡都买不起了是吧？也是，秘书处这小庙，大佛还真的供不起。”
打发了秘书处的人，明楼深深叹了一口气，早一天挖出孤狼，查明其他人的身份，就早一天让阿诚安心，让自己安心。来不及喝刚刚端进来的咖啡，明楼伸手把桌边的文件拿了过来。阿诚不在，一边，自己要找出特务，另一边，要拖住南田。拿毒蜂引诱南田，显然已经是兵行险招，明楼他赌的就是一个心态。反之，南田也是。阿诚是南田的猎物，就算已经拖延了时间，但绝对不可能再被信任，南田每分每秒都在等着他的猎物心理防线的崩溃，然后，唇亡齿寒。明楼的心颤了一下，放下笔，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。
这狩猎计划本是精密完美的，阿诚的心理素质很好，在南田面前，无论是欲擒故纵，还是唱空城计，都没有什么问题。然而现在，要明楼怎么推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到日本人的枪下？十四岁的阿诚是有勇有谋，这不假，但十三年的历练才能让演技如火纯青，不仅如此，阿诚最大的优点还是灵活变通。就算自己一字不差把阿诚和南田的对白交到这个十四岁的孩子手上，万一南田突然发难，叫一个小孩子，要怎么变通？他还那么不安，还那么依赖自己。更重要的是，他对毒蜂一无所知，如果破绽百出，就会前功尽弃。明楼想了想，决定还是先处理手头的文件。
下午三点的时候，明楼打了个哈欠，打电话叫刘秘书泡了杯咖啡进来。
“文件都处理好了？”明楼接过咖啡问道。
“我的部分已经处理完成了，还有一些在陈秘书那里。”
“好啊，如果他处理好了的话，叫他拿进来，”明楼点点头，搅拌着咖啡，却不小心，突然把咖啡洒在了桌子上，“哎呀……这文件……”
明楼手忙脚乱地拿着文件，刘秘书也赶紧来帮忙。
“袖口上沾到了，”明楼蹙眉，“刘秘书，你有手帕吗？”
刘秘书赶快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明楼。
“秘书，还是得找个姑娘做，”明楼一边擦，一边叹道，“上次感冒了，问阿诚要个手帕都没有。谢谢你，刘秘书。”
刘秘书笑了笑，退了出去。不一会儿，陈秘书敲门进来了。
“嗯，处理得不错……，”明楼看着微笑道，“要不是阿诚不在，我都不知道陈秘书文笔那么好啊。这几处，深得我心。文件都没什么问题吧？”
陈秘书笑了笑，道：“谢谢明长官。没什么大问题，不过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明楼的眼睛从文件上移开，看了看陈秘书，“有什么话，但说无妨。”
“这些华东集团的股市交易，本来都是阿诚先生处理的，”陈秘书指了指文件，“但我发现这几处的交易，有点模糊……突然的涨价和突然的大笔售出……”
明楼眼睛转了转：“你是觉得，前几份的报告都做错了，还是……”
“明长官，这个，还请您指教。这些文件说重不重，说轻也不轻，您平时都叫阿诚先生处理。我位置低权力小，也不好直接去问阿诚先生不是？阿诚先生，说到底，还是您的人。若是他不当心处理错了，也该是您管教，您说是吗？”
明楼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：“陈秘书，是个人才。敢对我说真话的人不多，你，大有前途啊。”
“谢谢明长官的指点。”陈秘书鞠了一躬，出门。
办公室就剩下明楼一个人的时候，明楼拿起手帕在鼻子下闻了一闻，轻声笑了，阿诚的鼻子，还真灵啊。秘书处倒是弄明白了，接下去的事，才是最残酷的。孤狼，就在十四岁的阿诚身边。更残酷的是，南田的枪口就在孤狼的边上。
写在后面：
影帝楼上线。一个人要演两个人的戏，这日子可真难过呀～ （笑）不过还好，大哥你有阿诚陪着。虽然他十四岁。不要急啊，狩猎在后面。
你们可以体会我复习了一天他们的cut还是觉得原来的狩猎计划真的无法更改的心情么…… @中二骚年 帮我好大的忙，帮我想办法呢，决定洒狗血！
如果你们觉得不好看决定不看了我也不会怪你们的，真的，绝对不怪你们！（因为我可以悄悄删掉） 么么哒～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