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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蔺靖]阑珊处(4)

 七  “为什么不吃药?”

      蔺晨就以庭生太傅的身份住了下来。本来太后说怎么说也是自己请来的医生,封个太医才对,蔺晨却道还是喜欢太傅的身份。

       就快到阿弥陀佛的生辰,纪王妃早些时候就来约太后和几位太妃一起去山上上香,顺便住几日祈福。蔺晨带庭生来給太后请安的时候,太后说起了这件事。

    “今年的菩萨生辰,”太后叹气道,“本也想带殊儿去祈福,深宫之内,不合适小孩子玩。这孩子福薄,没有母亲照料,还时常生病。留下她吧,又总觉得放心不下。唉,后宫啊,总是缺一个管事的人。可是景琰现在这样……还怎么能顾到她呢。”

      蔺晨甩甩扇子,正颇有兴味地看着膝盖上的女孩伸手去抓庭生手里的榛子苏,听到这话,抬起头来:“这事容易。我来看着小公主,您就放心去山上住个几日。若是有什么事,我放只鸽子去就好了。何况,就算不放鸽子,叫信使去,也只要两个时辰。”

  “这倒好,”太后高兴了起来,拍拍蔺晨的手背,又突然想到什么,道,“可是,你不是还要教庭生功课吗?”

     蔺晨转转眼珠,回复道:“教庭生课,也不过一个上午。殊儿不用起那么早,等她醒了,一起抱来听我上课。我必然能找到让她觉得有趣的事。再说了,不是还有其他太傅吗?”

      风有些凉了,太后遣两个孩子进屋,自己又和蔺晨在药草园里走走。

    “景琰这几日,并不见好。”太后叹气道。

    “不应该啊,”蔺晨拿着扇子支着下巴,“这药量够大,效果应当明显才对。”

    “我给他把过脉,竟然没有一丝变化。”

      蔺晨若有所思,又道:“静姨放心,我一定去探个究竟。”


      萧景琰听到声响的时候,正在批奏折,头也没抬,道:“公公歇息吧,朕今夜怕是睡不了。汤药就放下吧,朕一会儿吃了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一会儿就凉了,”一副不大满足的声音嚷嚷了起来,“效果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萧景琰皱了眉头,放下朱笔,抬头看着蔺晨:“谁准许你进来的?”

    “好心没好报,”蔺晨一脸委屈样,把汤药往他桌上重重一放,“太后娘娘日夜忧心你,怕你批奏折睡着了着凉,回头又头疼闹热。特意叫我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会叫人通报一声?”萧景琰没好脾气。

    “哟,哟,火那么大,”蔺晨在边上椅子上坐下,架起腿,摇摇扇子,“你这里温度也太高了。不怕把你热坏了?怪不得火那么大。”

      萧景琰盯着他看,不说话。这是真发火了。

      蔺晨无奈,收了扇子,走过去抓萧景琰的手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!”被这突如其来的抓手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啧,手那么冷,还出冷汗。怪不得……”蔺晨若有所思,又滑到了景琰的手腕处,“快把汤喝了,娘娘熬了一个下午呢。”

    “蔺晨!你别太放肆。”萧景琰的语气里的火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“喏,”蔺晨笑嘻嘻松开手,拿出一块金牌,“太后赐的,大内进出无阻。”

    “你走吧,朕会跟母后说清楚。”说着又拿起朱笔,要批改起来。

    “景琰,”蔺晨一张大脸又出现在他面前,笑眯眯,“今天我得看你喝下再走。”

     “喝了你就走?”

       蔺晨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萧景琰叹气,端起碗,一饮而尽:“满意了吧?可以去母后那边交差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蔺晨满意地笑笑:“臣,告退。”

      待蔺晨走后,萧景琰皱了皱眉头,急急冲去西阁,将药一下子吐了出来。还嫌吐不干净,用手去催吐。待吐完,走回书桌前,却又看到蔺晨,一脸不悦,抱着胸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不是走了么?”萧景琰觉得头疼。

    “不是说喝下去了嘛?”蔺晨眉宇间没有一丝玩笑。

      惹恼一个大夫,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吐掉?”

      萧景琰沉默,只顾拿起自己的笔。

    “我问你话!”不管不顾,抽掉了他手里的笔,扔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蔺晨!”

    “萧景琰!”

      萧景琰显然是被吓到了,真的很久没有人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脑子?你有有没有脑子!”蔺晨也是真生气了,拿起扇子就敲着萧景琰的头:“你不要命了啊?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!”反应过来的萧景琰,直接去取了挂在墙上的剑,指着蔺晨的胸口。

    “跟病人说话!”蔺晨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指着,并无半分惧意,直视着他,拿扇子骨挡着他的剑锋。

      就这样僵持了好一阵。

    “景琰……”蔺晨换了一副口气,“为什么不要吃药?这是娘娘的心血。”   

    “朕并没有什么不舒服,这药吃了,反而容易犯困,批不完奏疏。朕不要紧,要紧的是小殊的天下…… ”萧景琰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“江山没事,你病倒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那朕,就把庭生托付給先生了……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蔺晨倒是想到了在北境的时候。

     “为什么不吃这药!”蔺晨端着药碗“啪”一下放在梅长苏前面。

     “药苦……”梅长苏的声音嗡嗡的,躲在毯子里,眼巴巴看着他。

     “难道还要我喂?”蔺晨白了他一眼,“还要拿蜜饯哄着你喝?啊,我知道了,要景琰眼泪汪汪看着你喝。”

       梅宗主不说话了,只是怔怔地看着药碗。大约是在想景琰,大约是在想小时候,大约是想起了什么。

     “别怕别怕,大哥在这儿。”蔺晨怕他又闯入什么回忆,只会更难过,难得柔声坐下,端起碗安慰。

     “你算哪门子大哥?”梅宗主嘴上不依不饶,却肯张开嘴让蔺晨一勺勺喂进去,“等这事了了,起码可保景琰十年昌盛。政令不必多改,他每日处理些琐事,都不会有问题。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梅长苏喝完药,瞥过头,皱了皱眉头,喝了一口白水:“可是啊,蔺晨…… 如果可以亲自看看,该多好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北境的风,冷冷的。

     “蔺晨,我把景琰托付给你,可好?”     

  

       蔺晨苦笑。

       在琅琊山,在金陵,在北境,蔺晨听到的,都是长苏对现在的描绘。自从他来到琅琊山,他便是活在未来的梅长苏。这些年,他做的一切,只是为了景琰现在好端端坐在这里,喜乐平安。然而这个本应该平安喜乐的人,却整天想着那个再也回不来的过去,那个回不来的小殊。那年青山秀水,策马风流。元夕灯下,笑语盈盈。终究是回不去了。时常看到萧景琰的眼神,似在看风景,魂魄却早已飞至天外。

      蔺晨有时在想,这两个人缘浅,大概便是都不是活在现世吧?佛家说,止能舍乐,观能离苦*。而这两人的执念,大概是闹到阎王老爷那里,都得給他们破了例,出了轮回。再把现世俗事丢给自己,这一个两个倒想得周到!

     

     “你要去死,我管不了你。”蔺晨甩甩袖子,摔门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*止能舍乐,观能离苦:出自《成实论 止观品》。解释佛家的止观理念,止息妄念,观察真理。



八 第一个约定 夜市


       那日之后,蔺晨便躲着萧景琰。本来皇宫就大,要躲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。平日里用心教庭生读书,教念殊做人。这日下午,太后把念殊送来,就要出宫去了。

    “好了,”太后把小女孩放进蔺晨怀里,“皇奶奶会給殊儿求个珠子来挂着的。叫阿弥陀佛保佑我们殊儿健康平安,长命百岁。”

      小女孩嗲嗲地靠在蔺晨肩上,点点头道:“也給蔺伯伯求一个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太后觉得新奇,道:“怎么今天那么乖,想到你蔺伯伯了?”

      小女孩看看蔺晨,又看看她的皇奶奶道:“蔺伯伯那么好看,殊儿也要他长命百岁。”

      太后看蔺晨不知所措的表情,笑道:“好,好,知道了。奶奶呀,給你,給你皇兄,还有你父皇和蔺伯伯都求珠子来。”

     送走太后,蔺晨抱着女孩去找庭生。

   “庭生,走,我们出宫玩去。今天是佛陀生日,人肯定很多。给你们找好玩的!”

    

     蒙大统领受蔺晨之托,派了人,偷偷跟着他们出去。蒙挚穿着便服,在金陵最好的裁缝铺里喝着茶,庭生则东看看,西瞧瞧。

   “来,給我们蒙叔叔瞧瞧。”蔺阁主从后面出来,牵着一只小手。

     俏皮的风流小公子,梳着和蔺晨一样的发式,穿着一身浅蓝的银纹窄袖服,再拿一把扇子的话,活脱脱一个小少阁主。小公子的脸圆嘟嘟的,小鹿眼睛看着蒙挚直笑。

   “蒙叔叔!”

   “啊,啊,这不是……殊儿!”蒙挚看着女扮男装的小娃娃,惊讶地张大了嘴,“你拐她出来就是为了这个?”

   “什么叫拐她出来……”蔺晨刚刚谢过老板娘給殊儿换试衣服,转过头来,“殊儿说喜欢她哥哥的衣服。反正迟早要带她练剑骑马,就来这里买些回去,这件是能找到的最好的成衣了。我又叫他们做几件,到时候送到你府上,记得给殊儿拿来啊。”

      蔺晨又转头看到庭生在边上看着布料挑挑拣拣。蒙挚轻声对蔺晨道:“宫里什么布料没有,你要到这里来买?那些布料,可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绣娘绣成了供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蔺晨笑了,叫老板把庭生看上的几匹布料都包起来,“庭生还小,跟着他爹不是舞刀弄剑就是写之乎者也。他爹还是个不懂品赏的人,看看,都给他穿的什么衣服,这是要他去做小贩啊还是要他去卖花啊?算了,问了你也不懂。”

   蒙挚只是哑口无言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蔺晨又转了一圈,又要了几匹布料才满意。

   

   金陵近皇城一带一向都有夜市,萧景琰登基之后,万事太平,欣欣向荣,夜市的规模也越来越大。蔺晨兴致颇好地抱着殊儿,东看看西瞧瞧。小摊子上白烟阵阵,食物香混着吆喝声。蒙挚拉着庭生,要吃什么就給买什么。热气腾腾的鸭血汤,上面漂一点葱花,加几个刚刚炸出来的萝卜丝饼,香气喷喷,叫人直咽口水。念殊一手捏着迎风转的彩色风车,一手捏着舔得停不下来的糖葫芦,坐在蔺晨腿上,看他吃着第二碗粉子蛋,啧啧有声。

  “殊儿也要吃!”小姑娘看得眼馋。

    蔺晨看看快爬到桌上的小孩,一手搂了下来,另拿了勺子,给她吹凉了,喂到嘴里。

  “好吃好吃!”小女孩开心地要自己去拿。

  “再吃醉了,”蔺晨一手挡着,一手拿出手帕給殊儿擦嘴巴,“等下噎着了,你那个不省心的爹又来找我麻烦。”

   “父皇?”小女孩疑惑地看着他,小声道。

   “对,”蔺晨给她擦干净嘴,“你爹还不如去做和尚。现在酒也不喝,一杯就醉。美人也不追,歌舞也不看。做了和尚,还能給庙里增增光……”

   “美人,是什么?”念殊拉着蔺晨的手,掰过来,又吃了一口酒酿汤。

   “就是好看的人。你爹就是美人,我们殊儿长大了,也会是像你霓凰姑姑这样的美人。”

   “蔺伯伯也是美人!”

     蔺晨差一点呛到了自己。

     前边有皮影戏。两个小孩目不转睛地盯着会动的影子人。这是一出白蛇传,正说到白娘娘在断桥上碰到许仙。看完白蛇传,已是明月高升。念殊先看到卖面具的铺子,嚷嚷也要。铺子里倒是什么都有,兔子,猴子,猫猫狗狗,还有人物。念殊挑来挑去,挑到了个白泽*面具戴上,蔺晨直夸她选得好。庭生挑了个关公面具戴上。经不住念殊拉扯,蔺晨也选了一个夔*的面具戴上。 

    “好看!会飞!”念殊在蔺晨怀里,突然抬头,惊呼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河边聚着男男女女,写着祈福的话,放着孔明灯。一盏盏轻盈飘起,柔软的光透到外面,伴着淡淡的月光,天上人间。水面泛着一点点的黄晕,随着船只泛起涟漪,夹杂着边上花铺子的香味,蔺晨只能想到风雅一词。

      因为蒙挚说要給两个孩子放天灯,殊儿放开蔺晨,到她哥哥身边去了,蔺晨难得有一点闲暇,回头看看水边的风景。柳叶枝下,月影印水。一个人影立在月下,望着对街的灯火,若有所思。蔺晨拿着扇子抵着下巴,看着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蔺晨和萧景琰曾经也有过一起在江边散步。

    “先生说,这样赈灾,是否是最有效了?”穿着红色便服,当时的太子萧景琰在河岸边和蔺晨散着步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只要不会朝令夕改,让各地方政府每年有所准备,便不会差到哪里去。朝廷也是,总需要放开一些银两,以备不时之需。少一座楼阁少一座桥,少些玩了或许少了些许自在;但对日日担惊受怕的灾民来说,却是生死之别了。”蔺晨看着对岸的烟火,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。

      萧景琰突然站住了,倒让蔺晨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 萧景琰只是认真看着蔺晨,眼睛里被市集的灯火点亮,有些出神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蔺晨倒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。

      萧景琰有些玩笑地摇摇头,道:“小殊总说先生不正经,整日疯言疯语。可若不是我疯了,我怎么觉得先生的许多政见和我一样?朝臣们总说着开源,然近几年,我却总想着止损。有人还用‘田忌赛马’来劝说我,可是……“

   “可是那些是人,活生生的人……”蔺晨微笑着接完他的话,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,“景琰,总有一日,你可以如圣贤,垂拱而治。”

     萧景琰淡淡笑笑,转过头,又往前散步去,带着几分责怪语气道:“先生所言,于我心有戚戚焉*……”

    蔺晨笑,抬起眼睛看他。

  “如果先生能留在金陵,就好了……哪怕是这样,在江边走走,聊聊天……”

    蔺晨知道他什么意思,却也只能笑笑。梅长苏劝过他留下来,哪怕不入朝为官,就当个布衣,在可以的时候帮衬景琰也好。但说归说,谁不知道这小笼子怎么关得住琅琊阁主呢?

    萧景琰,万般无奈走上这条路,从此只能寓于这四方皇城之内,心系苍生。他再无缘鲲鹏之逍遥,忘却蜉蝣与大椿之哀。景琰至此,也只能做一个俗人了。

   “先生又在笑话我,”景琰看着蔺晨嘴角带笑的神态,有些懊恼道,“不帮我也就罢了。我这个俗人,怎么比得上先生琅琊阁的仙风道骨。”

   蔺晨倒是暗暗惊异自己的心思被猜到了,拿着扇子遮着笑,回道:“哪里……你是为了天下着想。”

   景琰又转过脸来,有些苦笑道:“那是小殊。他总是那个达济天下的人,我呢,总是皇长兄护着的人。有些话,是跟小殊说不得的,跟先生说,倒是情不自禁。所谓‘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。万物负阴而抱阳,冲气以为和。人之所恶,唯孤、寡、不谷,而王公以为称‘*。谁愿意称孤道寡呢?万事万物,有他的道理,哪有小殊说的那么多事在人为?不过既然是他想要,我必然会去做。”

     蔺晨倒是第一次听萧景琰说这些话,但他倒也可以猜到是景琰的性情使然。若是这些话对林殊说了,不知道他会怎么教育景琰。想到这,蔺晨竟然有些心疼起他来了。


    思绪又被拉了回来。河边的人独自立着许久,没有注意到身后有黑影在靠近。蔺晨一下子反应过来,抓住了黑影的手:“谁家的玉佩都敢偷?”吓得黑影直叫“爷爷饶命”,才将他放走。

   萧景琰还是跟来了。他愣愣地看着蔺晨递过来的玉佩,并没有去接。

 “长苏给你的玉佩,值一个江左呢,不要丢了。”蔺晨抓过他的手,摊开手掌,放了进去。

  那是长苏收到珍珠后的回礼,一块上佳的玉,雕出一支梅花,背后刻一个“琰”字。

   “蔺晨……”萧景琰欲言又止。

   “那年元夕,”蔺晨倒是满不在乎地把双手插到袖子里,“长苏说,要陪你一个个灯看过来,一家家点心吃过来。这话,他也不会忘。既然拜托给我,本阁主就勉强陪你看看灯,走走路。”

     这只是一半约定。梅长苏说的,是陪他看一辈子的灯,扯一辈子闲话。

     蔺晨说得云淡风轻。但长苏的名字,还是在他心上割了一道。那年他们三人一起去夜市,长苏和景琰并肩走在夜市的时候,脸上映着红光,眼睛里只有萧景琰。而他眼里的萧景琰,对上他的目光时,笑得那么温柔,开心。

     蔺晨不忍心看景琰的去年今日。从皇长兄背后的孩子,到历经险恶的太子,再到称孤道寡的帝王,有些话可能再不能讲。只是不讲不代表不难过,不后悔。接到太后的信,蔺晨想过再不踏入金陵,再不要看这个人悲戚的眼神,却还是不能完全割舍。

   “那天……对不起。”萧景琰看着玉佩,随后抬起眼睛看着蔺晨。

    蔺晨吃了一惊,从回忆里出来,没有想到景琰会是这样的反应。

  “先生答应了小殊,我却还在为难先生。”萧景琰似乎在解释一般,似乎有点不安。

    蔺晨摆摆手,明白在他心里,他的小殊总是可以让他退让。

    就这样不声不响,在江畔走着。半晌,萧景琰又轻轻开口道:“先生还记得,那年漫步灯下,所说的垂拱而治吗?”

    一颗石子掉到了蔺晨心里的湖上,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。

    

tbc.

   *白泽:传说里的神兽。

   *夔: 神兽。但样子像水牛…… (笑)

   *于我心有戚戚焉: 出自《孟子》。意思是,让我的心有所触动。

   * 道生一,一生二:出自《道德经》。讲的是宇宙万物都有他产生继续的道理。


写在后面:之前是一直在玩,后来是一直在忙。虽然看这篇的人应该不是很多,但答应了 @12341234 姑娘要写完,还是想写。2017还有一些重要的考试(捂脸),除了二次元,三次元的生活也忙碌起来。这篇其实搁置很久,今天放出来吧,表个态,继续写下去~ 今天是三次元里很重要的一天,第一次举办自己的展览啦~

另外,最近从star trek里获得很多灵感。看我能不能把获得的想法传递給大家…… 

真心推荐大家去看star trek the next generation和voyager。 tng是心头好,社会性很强(社会政治道德),但一个主题,就说是讨论“人”的一切,很有启发性。voyager更多是坚持勇气和爱,也有讨论“人性”,但是tng的设定更讨喜。

爱你们,新年也要充满勇气去爱哦!~

  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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