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楼诚深夜60分］［楼诚］属于你的我的初恋
关键词：暗恋与成全
写在前面：和《哥哥们二三事》完全无关的短篇，那么虐的关键词就是要写成he才有成就感嘛～ 里们不能吃白食哦，要给我小红心和评论的！
感谢 @谧是一个精分体 的各种建议，稍微改了一点……鞠躬！
warning: 有一点点楼春，无法避免的……
正文：
一
明楼接到电话的时候，抬头看了一眼窗外，刚刚还只是风大了一点，这会儿竟然开始打雷落雨了。他放下电话，一拍脑袋，糟了，光记得跟汪曼春你侬我侬，都忘记说好今天去接阿诚放课。他又抬头看看钟，这都过了三刻钟了，阿诚这会儿肯定自己先回去了——他知道大哥每次去汪家有别的事情，也从来不打扰。
“师哥，怎么了？”曼春给明楼拿来一杯酒，“谁打来电话啦？不能陪我啦？”
“吴妈打来的，”明楼叹了口气，“大姐说今天提前回来，所以，所以今晚我不能住在这里了。”
“你大姐也真是，“汪曼春显得有点不悦，“我们两情相悦，碍着她什么了啦。真要演罗密欧朱丽叶啊。“
“好了曼春，”明楼轻轻抚上她的肩膀，“来日方长嘛。”
明楼走出门才想起来，那日照相馆送来自己和汪曼春的合照还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，这要是被大姐看到了，岂不是又要挨鞭子？那次她送的鸳鸯绣帕被大姐剪成两半，自己还讨了顿打，明台还在那边幸灾乐祸，想起来就浑身发抖。好嘛，今天见到大姐要想什么说辞呢？
明楼进门的时候，印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湿透的阿诚，脑袋上的毛粘在一起，眼圈红红的，脸上也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。这一下明楼可是慌了，赶紧蹲下身要抱，“阿哥不好，阿哥不好，让阿诚淋雨了。“
没想到阿诚却退了一步，努努嘴，轻轻说：“湿的。”
“你读书是不是读傻了，”明镜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，声音里带点不满，她手里拿着毛巾，“要去书局买书等阿诚下课一起去不就好了啊，那么大的雨，接他一下大少爷还委屈了是伐？ 我一回来就看到阿诚湿成这个样子，听到我回来说‘哥哥回来了是伐？‘ “
“阿姐，是我不好，在书局看书忘记了阿诚。我带阿诚去洗澡好不好？”
“先把头发擦干，当心等歇感冒了，”明镜说着把毛巾往阿诚的脑袋上擦，“落汤小鸡。你呀，没有个做哥哥的样，自己都顾不好，还照顾小孩。快去房间换身衣服，吴妈已经在楼上放好洗澡水了，你既然回来了，就同他好好洗吧。“
明楼应了一声，往自己房间走，却看到地板上一串湿湿的小脚印，心里有了计较。
阿诚被明楼塞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，静静地看着明楼给他往头毛上打肥皂。
“阿诚，”明楼一边温柔地揉着他的头发，一边说：“哥哥以前跟你说过，下雨了哥哥会来找你的，不拿伞不能自己跑回来的，怎么不听啊？“
“哥哥，我错了。“
见他不狡辩，明楼心疼又多了几分，“哥哥保证这次是最后一次了，下雨天哥哥保证来接你，好不好啊？阿诚能不能给哥哥一次机会，再相信哥哥一次？”
明诚忽然抬起头，猛然地摇了摇：“哥哥，我没有不信你。”
“那你不肯等我？“
“哥哥，你和曼春姐的照片，我放在房间里了，你的枕头下面。吴妈今朝说阿姐可能要回来，我怕你今天又住在外面，来不及放好……她晓得了你去寻曼春姐，哥哥又要吃生活了……“说着说着，眼圈又红了。
原来这孩子竟然这样想着自己，明楼叹了口气：“阿诚，哥哥不好，但是你答应哥哥，以后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，阿诚生病了，哥哥也要吃生活啊。“
阿诚摇摇头：“哥哥，不会的，我哭一哭，阿姐哪有心情打你。平时不哭，突然哭了，阿姐心疼我啊来不及，还有空打哥哥？”
这小子脑袋到灵光，不过这语气里，隐隐透着姐姐没有特别在乎他的意味，明楼心里又是一紧，始终觉得自己还不够疼他。
“哥哥，”阿诚见明楼不说话，小心翼翼道：“今天哥哥在家，我好不好同哥哥睡？”
“又做噩梦了？”明楼叹口气，毕竟还是13岁的孩子。
“不是的，”阿诚摇摇头，“明台说，如果哥哥和曼春姐姐结婚了，就会搬出去了。我就再也看不到哥哥了。我知道哥哥不是不要我了，哥哥和曼春姐姐在一起开心，阿诚也开心。“
明楼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，终是在给他冲干净的头发上印上一吻：“哥哥不会不要你的，哥哥走到哪里，都不会不要你的。”
明楼有时候在想，自己和曼春在一起到底是不是对的。他一直相信，爱情是纯洁的，矛盾是父辈的。他和汪曼春在一起，到底哪里错了。这恋爱谈的，躲躲藏藏，是苦了一点，家里人都反对，但阿诚总是在自己苦恼的时候，像个小大人一样爬到自己身边，拍拍自己的肩膀，对自己说，哥哥笑笑，就一点也不苦恼了。什么时候开始，自己也喜欢依赖这个小不点了。
明楼轻轻拍着阿诚，哄他睡觉，就在当他已经睡着的时候，这个小孩子突然睁开眼，轻轻开口说：“哥哥，阿姐说想送你去巴黎读书。”
“去巴黎大学读经济，哥哥还没考虑好。“
“因为曼春姐姐吗？”
当然是因为她。大姐也就是因为她，才想把自己打发走。
“阿诚想哥哥去巴黎吗？”没有直接回答，明楼倒想看看这个孩子怎么说。
“想，也不想。哥哥去了巴黎，就不能陪曼春姐姐了。哥哥不去巴黎，那么好的才华就浪费了。“
这孩子，就是不肯说一句，哥哥不能陪我了。换做明台，又要哭天喊地闹一阵了吧。再想开口，却看到阿诚翻了个身，紧紧贴着自己，抓着自己的睡衣角，轻轻喊了句“哥哥，不走”，就没有别的声响了。
二
“你必须活着。他也必须活着。你们都必须好好的来见我，见大姐。“
这话还在耳边，自己说的底气十足，怎么现在就开始打自己的脸了。明楼看着激动地站起来的阿诚叹了口气。
“我不同意，大哥，我不同意。要是我没看到，要是我不问王天风，我是不是一辈子要被蒙在鼓里了？我不能死，明台不能死，你就可以死了？”
“怎么说话呢，家里不准说死！“明楼也怒了。
“死间计划本来就是王天风策划的，你为什么要去掺和？ 就算你信不过他，想另辟蹊径，你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。我不同意，王天风也不会同意。“
“那你就看着王天风去送死？看着明台去送死？”
“我替你去。大哥，本来我的命也是你捡来的，还给你就是了。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感受？你敢跟我说感受？现在是战时！多少人颠沛流离，妻离子散，你跟我说感受？什么叫把命还给我？你能不能不那么自私？”
这一骂，明诚突然回不了嘴，只是红了眼圈，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，他只是看着明楼，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。
“用脑子想想。我的身份更加重要，若是我去，胜算更大。而且，其他人都不用死，”明楼缓了一下，轻轻抚了抚阿诚的背，“如果你去，一旦失手，不仅可能还要填进去几条命，第三战区，也可能沦陷。阿诚，你记得小时候，我教你背的第一篇孟子吗？”
“记得，”阿诚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一些，眼泪却还是不停地往下掉，“‘生，我所欲也，义，亦我所欲也，两者不可得兼，舍生而取义也‘。对不起，大哥。”
“我走后，你接任南方局的事务，组织会有具体安排。大姐那边你要提前安排，去香港也好，出国也好。我名下还有几家厂房，你赶紧移到大姐名下。明台那边，免不了受些苦，但不到最后不得告诉他死间计划的内容。然后就是…… ”
“哥哥……”明楼还没有说完，就被阿诚紧紧抱住，脑袋埋在他的胸前，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，哭腔更重地轻轻喊着，“哥哥……哥哥……”
“阿诚，谢谢你，成全我。”阿诚，我都明白，但是，对不起。对不起。阿诚，对不起。
三
抗战胜利没过几日，明楼就带明诚离开了上海，前往巴黎。
“大哥，”明诚悠闲地翻着报纸，“飞机上睡一会儿，还有好久呢，前阵子累了，这下你都可以补回来了。想干嘛干嘛。“
“想干嘛干嘛？”
“对啊，等下了飞机，我帮你再打听打听那个巴黎女孩现在怎么样了？”明诚打趣般地看着明楼。
“怎么，想她做你大嫂啊？”
“那是，大哥答应过大姐的，要去巴黎结婚生子，教书育人。”
“大姐现在在香港忙着帮明台看孩子呢，哪有空管我，我不结婚，就跟你一起生活。”
“唉，别别，”阿诚摆手，“我可不想伺候你一辈子。”
“但是我想。”
阿诚疑惑地看着明楼。
“哥哥走到哪都不会丢下你，本来以为自己要辜负了……既然活了下来，再不要你委曲求全，再不会把你一次次推离身边，之后的路，哥哥一直陪你。”
阿诚不好意思地笑笑，轻声道：“那哥哥结婚我也可以和你们住嘛。哥哥嫂子照顾我。”
“可是我的要求很高的啊。要很真心爱我的，要会烧红烧肉，草头圈子，还要会烫西装整理书架，我累了要会给我按摩，我要出门要给我备车。”
“大哥，这是管家。哪家姑娘肯这样做啊。”
“真心爱我的。”
“哈哈，那可要时间。”
“其实有这样一个人。“
阿诚又疑惑地看着明楼。
“他，他一直陪着我，这么多年来，他每次只都只想着要怎么为我去死，却不知道，我每天想的，是要他怎么为我去活着。每天看到他的眼睛，开心的，不开心的，期盼的，失落的，还有那么爱而不得的情绪……“
“大哥，你不欠我什么。”明诚有些动容，眼神却也有些暗淡，但依然温柔地回答道。
“我欠自己，”明楼轻轻搂过明诚，鼻息喷在他的脸上，在他的眼睛上印下一个吻，“欠自己一个真实的回答。Oui, Je t'aime. Je t'aime, mon amour.“＊
fin.
＊法语翻译： 是，我爱你。我爱你，我的爱。
写在后面：私设大姐没有死。大姐在剧里死了的时候，我的吐槽真的没有停过。三个神枪手在边上还能死了，到底是什么设定啊！！！！
这篇里，隐忍的爱，是我对楼诚的全部理解了。
然后，其实有个附加脑洞…… 双毒的脑洞，王天风单箭头喜欢明楼，纯柏拉图的爱。阿诚知道死间计划以后去跟王天风讨论……然后王天风意识到阿诚对明楼的感情……于是觉得，自己死了原来还可以成全他们……就更加坚定地执行自己的方案……明楼后来才知道王天风的暗恋与成全…… 算了，我脑洞太大了……
最后……我没有写法语作业在写这个我容易么我…… 我真的去做作业了，等我回来给我看评论和小红心好吗？
